舒酒

【德哈】坠落

·有自杀行为

·意识流，青春疼痛文学

·双向暗恋

高傲不允许他自残，但浪漫又怂恿他在微风暖日下坠落。

——

他穿了一件印满纸鹤的白衬衫，宽松的衣袖在高楼层风的亲吻中微微折起边角。

很惬意，很柔和，面前不像是深渊，反而像即将睡入的温柔乡。

很好。世间和平，阳光温热，而他也终于可以吐出一口气了。马尔福夫妇被安葬在庄园，家养小精灵都获得自由，霍格沃兹重新恢复生机，斯莱特林也不必受到其他学院的歧视冷眼。还有波特。他下意识摸了摸胸前飘起的雪白羽毛。

伟大的救世主依然以他最善良热忱的心救世济民。他是普照的太阳。

这就足够了。他将在永远获得幸福，安宁和护佑，眼睛里永远燃着火闪着光。

——不需要我的存在。

于是他没有一丝犹豫倾向前方，单薄的身子向下坠去。

很快就可以结束了。我罪恶的，羞愧的，惨淡的人生。终于结束了。

原来这楼有这么高么？他闭上眼想。完全来得及回顾他和哈利的一切。只是越想会越不舍。

于是他强迫自己睁开眼睛目睹自身坠亡，冷静地等待痛觉降临。然而离地面还有不到一米时，有一股力量直直拖住了他，然后兜不住般突然消散。

他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
恼怒，还有一丝不明所以的庆幸。

他喘了口气，没抬头。视线内出现了一双微微沾染灰尘的球鞋，应该是风尘仆仆赶过来的，他不由自主皱了皱眉，但现在可不是马尔福式挑剔的时候。他抬眼，入目是救世主苍白的脸和急速起伏的胸膛。

然后他的脸上挨了狠狠一拳，随即是冰冷的手和慌乱的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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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多年后的一个早晨，两个人相拥窝在床上享受上班前的亲昵时光，突然说起那次坠落。

“因为爱你这件事情就像坠落，一旦开始就无法回头，只会越来越深，也越来越恐惧。害怕它终结，又害怕它没有任何结果。”

“你的存在会让我感到慰藉，会让暗淡的生活多些光彩，这些就足够了。所以我要掩藏住所有黑暗，然后远离你。”

德拉科语气平淡如水，但心底还是出现一丝抽痛。像是感觉到他在走神，哈利搂住他脖颈的手臂渐渐收紧，然后抵上他的额头。

“不，不要这样想。”

“你的爱不是坠落，自卑和孤寂把你的世界颠倒了。所以你明明在上升，在拔节，在向我而来。”